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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6.12.08

“社青团”代表了什么? (跃马扬鞭)

民主行动党社会主义青年团12月6日的大会及改选最少带来了三大冲击,而且影响是深远的。

第一个冲击是本届改选出现了新脸孔,一改常态地排列出不在母体担任重要职位的新崛起的一代,意味着这与母体有别的组合,在下来的日子不但有自己的活动,也不尽然以母体的指示马首是瞻。最低限度,它反映出年青一代的党员有变革之心。

举例来说,成立于1973年的行动党青年团,其首任团长是李霖泰,当时他也是行动党的组织秘书,自然把精力放在母体身上,而未彰显青年团的功能。下来的魏福星也是在槟州担任要职,同样没有突出青年团的重要性。
虽然在1989年青年团进行改组和重整,由林冠英出任团长,但因其父亲林吉祥是行动党当红人物(秘书长),青年团显得循规蹈矩。直到1999年起由邓章钦接任后,他在母体未担任重职,也有“独行侠”的作风,以致青年团与母体有些不咬弦。当时的所谓倒林(吉祥)运动,也与邓章钦有关。结果这位党内的“异议派”在2003年被更换。

在邓章钦之后的倪可敏,也是把重心放在霹雳州,因此在团内被指热力不足,在过去3年只开过三次团会。他的这次让贤,除了因出任霹州行政议员公务繁重外,也许与过去的团务不彰有所关系。

新科团长陆兆福目前还是属于“反对党”的地位,不是行政议员,在党中央只任政治教育主任,自然居于有利的条件不战而胜。至于署理团长及秘书一职,就出现了青年团不跟主流的意愿走。李映霞战胜郭庭恺(槟州秘书)当选署理团长及无官无职的罗志兴击败刘永山(雪州秘书),当选团秘书反映出年青一代不再认为母体重要人物以双重身份来控制团务是必要的,至少要留有空间让青年团表述新一代的理想。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新的团队不会是邓章钦的团队,也不会是倪可敏的团队,而是一支可与母体配合,但又有自主性的左臂。

第二个冲击是针对妇女组而言,因为当多位年轻女性走进青年团担任重要职位或团委,展示出“社青团”与其他政党的青年团有别,不是清一色的男性或绝大多数是男性主导后,也许会模糊妇女组的未来走向。如果这批打进青年团的女将改入主妇女组,必会使这个党的右臂更添活力。当然她们也有权力也成为妇女组的主干,但这样一来,又是重复身份架床叠屋,也会影响其中一个组织的活动力。

成立于1972年的妇女组,其功能是因领导人而异的。因此外界的印象,对妇女组的整体表现是视女性领导人的个人才华而定。目前由章瑛领导的妇女组,正是需要如青年团的女干将集体发挥才能,但就不知道行动党在这方面的考量。

第三个冲击是意识形态的。在团大会中有代表发问什么是“社青团”?“我们是左派或是右派”?这个问题问得好,也问得妙。因为“社青团”本身就是“社会主义青年团”。既然是标榜社会主义,自然是左派的。卸任署理团长张健仁作解释时这么回答:“行动党是中间偏左的政党”。就是这么简单,没有进一步阐述。这个答案虽然没错,但并没有针对党的历史作分析,有嫌笼统,并不能解答相关的问题。相信不单是提问的人,而且许多人也想弄明白党的意识形态。

其实,民主行动党打从1966年创党开始,就摆明党的指导思想是“民主社会主义”的。正如当时的党主席曾敏兴所说:“民主社会主义是提供唯一有效的非种族路线来建立团结的马来西亚”。与此同时,行动党也把另一个理念“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挂在心上,与民主社会主义信念相辅相行。

这种意识形态服膺国会民主,不讲暴力,也不推行街头斗争,与纯正的马克思主义挂不上钩。因此它被界定为一边反右翼的联盟,另一边抗拒左派的社阵(社会主义阵线),是属于这两者之间的“第三条道路”。

曾担任行动党秘书长达30年,目前仍极为活跃的林吉祥最具权威来演绎行动党的指导思想。因此社青团的提问由林吉祥来回答是最恰当不过的;也因为他的认可,行动党在2005年将党章中的“民主社会主义”改成“社会民主”(民政党也在前一年摘掉社会主义字眼),显然是基于国内外形势的转变作了因势利导的调整。虽然并未影响它历来的斗争方向,但吊诡的是:既然母体已去掉社会主义,为何青年团还保留“社会主义青年团”的招牌?是要留下遐想的空间,还是有朝一日会派上用场?也难怪社青团员中有人大感不解,要问个明白。

在这方面,也许林冠英的解释是必要的,应该是从他开始给青年团穿上“社会主义”大衣。到底要脱还是不脱?就由社青团新领导层从历史和现实中探讨和作出决定。

无论如何,社青团可以请教林吉祥如何解开这个结。

刊于2008年12月15日 《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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