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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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6.4.09

遏制巫统内的刺耳言论 (天下纵横)

本届巫统改选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意外,纳吉也预料可以顺利组成新班子,但在大会中出现一些吵喧的声音是十分刺耳的,与正副首相语重心长的演词形成强烈的对照。虽然这些讲话的人不具权威,也没有官职,但他们却借巫统舞台大放厥词,不禁使人想起在2006年巫统大会的直播时所出现的种族性论调,而后引致诸多非议。

虽然本届大会已没有直播,但从媒体的新闻报导来看,一些人仍然“死性不改”,“言论”已是超越言论自由的范畴而伤害了其他民族的情感。

例如来自槟州巫青代表莫哈末再迪,就直截了当地为发表“寄居论”者的阿末依斯迈叫冤,要求巫统重新检讨冻结三年党籍的决定,更令人难以理喻的是,他把枪口一转,指责民政党是失掉槟州政权的“罪人”,更暗示它造成阿末依斯迈被纪律对付。

抑有进者,大山脚区会主席慕沙也在巫统大会上力挺其同僚的偏激言论,并疑问“为何捍卫马来人时,被吊销党籍3年?”

为什么要在大会上重提“寄居论”?而且企图转移视线,嫁祸于其他人?持平而论,阿末依斯迈的言论并非被人“陷害”;而他确实拥有狭隘的排他思想,把华人当成外来者,是寄居在这个国家的人。这事发生在去年8月的峇东埔补选,也就是巫统候选人对垒民联的安华,可谓是两位马来候选人在争席位。换句话说,阿末依斯迈当时是为巫统站台,不是为民政党站台,更不是民政党人“害他失言”,他只能怪自己“祸从口出”。过后被巫统采取纪律行动,也是咎由自取。

反倒是槟城巫统借此事件撕破民政党老大许子根的肖像,令民政党人气愤难消,因此怎么又倒回来指桑骂槐责怪民政党呢?

如果我们不善忘的话,在2006年的时候,是巫青团一小撮人在丹绒巫统区会党所开幕礼上,先挑起对许子根的羞辱,公然在首相阿都拉及许子根的面前拉布条指责许子根“边缘化槟州马来人”。这种伤害也使到许子根在华人社会面对“责难”,询问他当时为什么不离席抗议?更料想不到的是在308大选时,这件事也成为民政党“永远的伤痛”。

除了拉布条事件外,人们也不会忘记大山脚区会主席慕沙在2006年也公开和公然地限定许子根必须在3天内交回水务公司董事主席的位子给巫统。这种嚣张与不尊重首席部长的态度也真叫人反感和难以忍受。

为什么经过308之后他们都不反省呢?甚至“理直气壮”地寻找“代罪羔羊”呢?我们不是听说国阵和巫统接受了大选的教训,准备进行改革吗?类似这样的言论竟而又出现在巫统大会上,显见这批顽固份子并没有悔改,而是认为他们是对的。

不仅与此,慕沙的似是而非的言论也叫人喷饭,他说“政治怎么可以不牵涉金钱,我们是政治组织,今天聚集在这里,都不用到钱吗?”

他显然是蓄意歪曲纪律委员会的所谓“金钱政治”。其主席东姑阿末李道胡丁在去年底的时候,已明明白白地讲述金钱政治在党内横行,有些人有了官职,但要求巩固地位,不惜在党选中动用金钱贿赂;而有人争党职,是因为要取得官职,因此也动用金钱来收买选票。由于两者之间的环环相扣,金钱政治也就从中滋长而不灭。

虽然东姑阿末李道胡丁有说气话,建议最好取消巫统属下的选举来减少金钱政治,但他显然已点出问题的症结,即因为巫统是执政党,有利益输送,自然会衍生金钱政治,如果巫统不是执政党的话,又何来金钱政治呢?由此可见,金钱政治是与权力挂钩的。

不论纪律委员会的决定是否是选择性的,至少它能在有“证据”底下,对某些人采取了“处罚”行动。即便它不可能杜绝金钱政治,但也不允许和不接受慕沙的蓄意曲解“金钱政治”的定义。当然开会都需要用钱,但这和贿赂是两码事,绝对不能相提并论。

我们注意到纳吉在最近有说了以下的讲话,巫统必须改变,因为它予人的印象是傲慢与推行不健康的措施。与此同时,他认为金钱政治是必须铲除的。

遗憾的是,一些代表仍然不能从中醒悟,还在发表尖酸刻薄乃至种族性的言论。为什么不能吸取教训呢?他们应该明白,除了党选之外,巫统的另一个最大的挑战是国家大选,这才是人民的判决。换句话说,巫统的党选只是其中一个民主秩序,更大和更重要的民主还在后头,因此正如纳吉所说,若巫统不改变,就等着被人民所改变。

由此来看,巫统要确保渡过第二个(大选)的考验,首先要在党选中竖立起没有金钱政治的选举制度,或者更贴切地说,行将到来的三场补选就是对巫统的最新考验,这比党选更为重要和更为直接地反映民意,焉能只沉迷在巫统的党选中?

刊于2009年4月6日 《号外周报》 第4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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