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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1.10.11

客家文物馆与客家村 (直挂云帆)

槟州客属公会自2006年接获客联会的委托而开设第一间“马来西亚客家文物馆”以来,不但受到外国游客的重视,也已成为马来西亚客家人的“文化地标”。虽然文物馆面积不大,但意义是深远的。凡是参观过客家文物馆的人都会对客家人在建国历史上的伟大贡献留下深刻的印象。尽管在80年代后,客家人在各领域的表现中规中矩,但不可否认的是,直到今天为止,客家人仍然是马来西亚华裔的第二大民系,约占6百40万华人人口中的20%。换句话说,有超过120万的华裔是客家人的体系。正因为这样,身为客家人的我们有必要也有责任捍卫和发扬我们的客家文化,如果我们这一代不珍惜和重视,恐怕下一代将迷失客家文化,乃至不知客家是何物了。

这不是耸人听闻,而是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故事,不但许多客家的家庭不再讲客家话,而且也不知客家人究竟意味和代表着什么?

当我们在遗憾乡音与客家文化逐渐失落的时候,我们也惊讶地发现到原来坚持与振兴客家文化产业的不是来自纯粹的客家地区,而且闽南人占多数的台湾。这就是说,从外面的世界看马来西亚的客家文化是多姿多彩的,也富有历史价值,甚至是独一无二的。举例来说,开采锡矿不但象征着客家人的经济产业,而且也是客家人在过去世代赖以为生的行业,从老板到经理到苦力,也都是客家人联成一气的。

还有客家人的大伯公的道教故事几乎是与莱特登陆槟岛同时发生的。前者在1799年设立,后者在1786年占领槟榔屿;另外,客家人在很早就信奉天主教与基督教是与太平天国的历史分不开的,1854年在浮罗山背设立的天主教堂就是一个明证。那时刚好是太平天国兴起的年代(1851-1868)。因为清朝的镇压,客家人开始流入槟城的浮罗山背而有了后继的故事。另外,在政治上,客家人又是最早出道的,甚至在孙中山来到马新搞革命之前,就有客家人担任清朝驻槟城领事(从1894年起到1911年止,从张弼士开始,先后有五位领事俱是客家人)。即使在1911年孙中山辛亥革命成功后,他还是委任客家人担任中华民国驻槟城领事,这个人就是我们的创会会长戴淑原局绅。

所有的这些历史的丰碑,幸好保存在我们的客家文物馆内,但我们不得不遗憾的是,浮罗山背在历史上也是客家人“开天辟地”的“世外桃源”,但因被人忽视乃至遗忘,它慢慢地起了质的变化,而在后来只剩下“要吃榴莲到浮罗山背”的佳话,似乎缺乏文化气息和人文精神。

可是历史终究是要还原的,当2006年我们的客家文物馆开幕后,我们邀请来自台湾中央大学的学者组团到浮罗山背考察:到底有没有一个客家村在其中?

经过他们在2007年田野考察后,得出的初步结论是:浮罗山背确实存在客家聚落,而且是有历史依据的。

2008年,他们再一次组更大的团到来调查研究,且在浮罗山背住上两周之久。这一次出炉的报告是认为浮罗山背存在一个客家村,值得进一步探讨。同时这间大学也为我们提出设立“浮罗山背客家文物馆”的可行性报告。我们根据相关的研究成果,于2009年给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先生提呈一份长达万言的备忘录,希望能引起州政府的关注与重视浮罗山背的历史文化与人文精神的可贵处,以塑造一个新的浮罗山背。因为在外国人的眼中,浮罗山背已具备了客家村的历史条件,为什么身为槟城的客家人要放弃呢?

当我们正在徘徊与挣扎的时刻,台湾清华大学的张维安教授及中央大学的张翰璧副教授在他们刚出炉的论文报告中(2011年),也为我们提供浮罗山背客家人的地位。其中有很多论点是值得我们的重视的,例如客家人对本身的认同,对文化的认同乃至对语言的掌握,其中一段这么说:在浮罗山背,我们发现他们使用客家话的能力相当好,但他们也能同时使用多种语言。他们也在论文中认为“马来西亚是一个了解海外客家的极佳窗口”。

正因为研究达成一定的成果,触发台湾行政院客委会在考察后划定浮罗山背有个客家村。因此它在苗栗设置的“世界客家博物馆”中(除了台湾和大陆的客家历史渊源外,也以马新客家文物为另一个主题),它就标明浮罗山背客家村是博物馆的重要题材之一。整个计划从学者研究到规划共耗资马币2亿余元,预计在2013年完成世界客家文化中心的大宏愿。虽然说将来要了解马新的客家文物可能需要到台湾的苗栗走一趟,但幸运的是我们也已得到客委会唐振瑜导演的同意,愿意协助我们打造一个客家村的地标。

无论如何,当外面看我们的槟城存在着丰富的客家历史与文化,看到一个客家村在浮罗山背自然形成的事实时,我们有理由坚持在浮罗山背建一个客家人的地标,一个别具意义的文物馆的可行性。但为了淡化籍贯色形,我们曾有过调整构思,建一座不分种族,不分籍贯共溶一炉的浮罗山背文物馆,而我们所求的是建一个土楼(象征客家地标)外观的文物馆,不必再标签“客家”,只要有人愿意伸出合作之手,我们是乐意促成“浮罗山背文物馆”的落实,说来说去客家村要的是一个能反映浮罗山背特色的文物馆,一个客家村的地标,就是这么简单而无需复杂化的。

(本文系作者于9月18日,以马来西亚客联会署理主席身份,在槟州客属公会72周年宴会上致词摘要)

刊登于2011年9月29日《东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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