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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6.11.11

民政党与许子根 (直挂云帆)

成立于1968年至今有43年历史的民政党今日陷入的困境终于在本届的第40届代表大会中(10月16日-17日)暴露出来。虽然不是明显的分裂,却反映出党内的高层或干部对党的不明朗的未来忧心忡忡。 较为直接挑起党内矛盾的是妇女组主席陈莲花。她在妇女组代表大会上,暗批党主席许子根领导软弱使到党蒙羞;同时也以不点名方式敦促许子根退位,否则该党将会面临“死亡”。 虽然事后陈莲花否认逼宫,但不否认她所批评的人是许子根,而且她也认为来届大选许子根不要出征。 在这方面,陈莲花自辩的解释是这样的:“我没有逼他退位,我只是要他做一个决定。若他决定留下来,必须变得勇敢果断起来,为党注入新形象;当领袖不够果断时,这个党也同样予人软弱的看法。 其实,不论陈莲花的论调为何从“强硬要求”变成“协商要求”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或者“代表”了党内的一把声音(姑且不分析是大部分或小部分)作出了呐喊。这是继今年较早时在槟城的所谓“倒丁倒许”运动后的另一个新发展。如果说槟城方面的发难者缺乏重量级人才,那么这次大会就浮现重量级人才与许子根“较量”。 不过综观党代表大会的情况,陈莲花的声音有叫好但不叫座。最低限度民青团不与之共舞。这之中的微妙是否显示民青团长林时彬也间接表达其父亲林敬益不支持在此时倒许子根?我们不得而知。但陈莲花的举棋不定的动作也反映出民政党内并没有一股取代的力量来更动或更换领导层。也因为这样,陈莲花的“孤掌难鸣”也带出一个重要的讯息,即若要推翻一个领导层,须要有舆论和势力的较量,如果排不出一个阵容来,那也只是说说而已(至少马华党争时的2010年,我们看到的是三大阵营进行角力战)。 所幸的是,针对陈莲花的言论,也有了即时的回应,其一是国阵主席纳吉说,此事交由许子根自行决定要不要参加来届大选,他相信后者知道要怎么做。在这里他抛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我与许子根有良好的合作关系”,似乎意味着他需要许子根继续合作下去。 为了安民政之心,纳吉明确地表态,一旦国阵在未来大选夺回槟州政权,巫统绝对不会争做首席部长。因此他要求民政提出一个替代班底。只有这样,民政党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虽然纳吉没有道出来一旦执政由谁来担任首席部长,但已强烈地暗示民政根在槟城。离开了槟城,民政将会成为漂浮失根的政党,很可能危及生存的依据。 民政不能否认这是肺腑之言,因为民政从诞生到今天,它是根植槟城的政党而后才放眼全国的。如果没有1969年的那场大选扶起民政党,它不可能被联盟重视,而在1974年召入国阵。正是因为民政有不逊马华的重量,坐拥一个州政权,所以被宠幸地欢迎加入执政集团,而成为马华的襟肉。在这之后,民政与马华的恩怨“剪不断,理还乱”;有过无数次的明的、暗的过招和斗争。也曾两次计谋夺取槟州主导政权(首席部长职),到最后民政都一一化险为夷,主要是得到巫统的力挺所致。如今包括纳吉也说出这样的话,似乎给民政足够的面子重组班子,但民政做好准备了吗? 其二,许子根身为民政党老大,他已经不能再闪烁其词,因此他明确表态要领导民政参与下届大选是必要的。所谓的领导也使到许子根必须要有一个蓝图,正如纳吉所期望,要有一个班底,而这个班底的意义应该不是指民政本身的改组,而是如何组成民政主导的槟州政府的“内阁”,由谁来做首席部长?如果国阵胜出的话。许子根已不能如同三年前对首长人选三缄其口。 继之,许子根既身为党主席,也不能成为不上阵的老大,他不是陈祯禄,他是林苍祐的继承人。即使面对再怎样大的挑战,他都是要下战书的。比较大的可能性是许子根选择在槟城出征国会,他有三个选择,第一是丹绒国会(1982年他起家的选区);第二是峇都加湾(他2008年栽在拉玛三美之手)及第三是升旗山(它是谢宽泰的“地盘”。如果谢宽泰攻打丹绒武雅州席,他与许子根联手就会使升旗山成为一个重头选区)。 既然许子根已担任首席部长长达18年,他是不会再下州选。至于有党代表建议许子根来个“王者之战”,直接在峇眼与林冠英对垒都不是好战略,也是不可取的下策。这个时代已不流行“王者对战”。不但许子根不会认为是明智的,即使是林冠英也不会要求来个“王者之战”。这也不是林冠英的战略。在2008年大选时,他就巧妙地不与民政正面对峙,因为他当时知道民政在槟州的势力较强。由于林冠英战略得当,通过308的政治海啸,他一举把民政及许子根打倒了。这就是说,“王者之战”是不必要的,关键在于如何调兵遣将,作出最好的布署。因此提议“王者之战”是意气之词,不符合战略需求。 由于纳吉要许子根处理好问题,许子根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肯定会率民政大军应战。这也许是他所谓“为党牺牲”的言论依据,也与他所谓要“硬起来”是可以和自我“牺牲”连起来解读的。那就是“为了党豁了出去,即使牺牲(输了)也在所不惜”。他第一次带出了悲情政治。 无论如何,民政党已错失3年来的大改革,如今必须迎头赶上,不然又会陷入308时的“首长人选难产”的“困境和陷阱”,这才民政的最大禁忌。 刊登于2011年10月20日《东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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